叶长歌猜测，那莫朝苍心中也很懵逼，没想到会跑到这地方来，还被一群灰鸦围攻。
不过这跟叶长歌没多大关系，叶长歌也没怎么在意。
那莫朝苍，若直接死在这里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，若是活着离开了，那也没关系，叶长歌对莫朝苍，压根就不畏惧。
当然，那莫朝苍到底有着很深的背景，跟中州的补天教有关，若找到了叶长歌所在宗门，后面找麻烦的话，那到时候处境多半不妙。
只是多想无益，船到桥头自然直。
走在这石林之中，各种怪石林立，叶长歌随手捡了一块石头，仔细看了看。
略微用力，那石头就成碾粉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。
而随着时间推移，不断深入之后，叶长歌发现，那些石头越来越坚硬，上面赤红色的光芒，浓郁的化不开，似乎要凝成实质。
“这些石头，看着跟灵铁一样。”
叶长歌有些惊叹，走到这里来，怕是这地方许多石头可以直接用来打磨成灵器了。
“是很坚硬。”
灰先飞点点头道：“的确可以直接炼化这些石头。”
“不过这地方的石头，还不算什么，继续往里走，那里有很多火石，有些还被精心打磨过，那真是只要炼化好了就能用的。”
叶长歌讶然，心中涌出一丝好奇，没过多久，叶长歌就看到了奇特之处。
只见这地方的石头，有的被打磨成船，有的是一架飞舟，有的为刀，为剑，不胜枚举。
“你们灰鸦一族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？只不过，既然打磨好了，为何又丢在这里了呢？”
叶长歌轻笑着询问起来，灰先飞摇摇头道：“这可不是我灰鸦一族打磨的。”
“我们只对火种感兴趣，就算想找到体书，都只是为了解除身上的桎梏。”
“这地方的火石，打磨成各种形状，多半是当初改造我灰鸦一族的那人做的。”
“这里应该就是对方的试验地了，先是打磨这诸多器物，最后才改造出我灰鸦一族。”
叶长歌听到这话，心惊不已。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
只是虽然听起来荒谬，却未必不是真的。
“为什么不可能呢？”
灰先飞叹了口气道：“我等身躯，只要吞食火种就能不断成长，而且身躯坚固，宛若灵铁，虽是生灵，实则与器物，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。”
“继续往前走，没多久了，就能见到那一口祭坛。”
叶长歌瞥了各种火石一眼，想了想，收了一些火石。
那些火石被打磨成各种器物，只要炼化了就能用，还是很不错的。
就算这些器物潜力不够，没办法用太久，但叶长歌本身只有炼气期八重修为，还能强求什么呢？
更别说，寻常的炼器师炼制出来的灵器，还未必能跟眼下这诸多火石相比。
叶长歌装了一些，养夏花芍也没闲着，同样装了一些。
灰先飞扇动翅膀，用翅膀挠了挠头，那些火石，在灰先飞看来，遍地都是，没啥太大价值，不过既然有人喜欢，那也没啥。
没等多久，叶长歌等人就望见前方有一座三丈长的祭坛。
那祭坛，同样是由火石打磨而成，看起来，就是一块完整的巨石，被精心雕琢，成了眼下这副模样。
若仅仅如此，那祭坛还不算出奇，只是那祭坛之上，流淌着一种沧桑气机，似经历了漫长岁月，而且那祭坛冥冥中似乎受到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洗炼，变得十分不凡，像是有大道在其中衍生而出。
叶长歌盯着那大道，就宛若直面上苍，一种渺小宛若尘蚁的感觉，涌上心头，而后自身像是要与道同化。
不过在那紧要关头，叶长歌清醒过来，心中涌出一股惊悚之感。
灰先飞哈哈大笑道：“不用担心，这祭坛很安全。”
“看起来似乎要彻底化道，成为天地的一部分，但实际上，炼气期的修为，哪里有化道的资格？”
“那是一些修为高深之辈的专利，唯有实力强大了，直面祭坛，才可能真的化道。”
“越是修为低下，在这祭坛面前，越是安全，我们在这里，那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的。”
叶长歌苦笑一声，“看来还真是这样。”
“来来来，小黑猫，快将你那体书虚影放在上面。”
灰先飞眼睛中露出一丝火热之色，对接下来的事情，感到十分好奇。
养夏心中有些不舍，只不过，走到这里来了，总是没法拒绝的。
更别说，其实养夏心里也有些好奇。
那可是体书啊，虽然因为这炼体道路是条断路的缘故，当今之世，似乎炼体并不流行，但这原本是条堂皇大道，怎能小觑？
就算天地已变，也一样不影响体书的地位。
养夏来到那祭坛身前，挥动猫爪，扒拉在祭坛之上，感受到那祭坛之上传来的一股沧桑感，恍惚中，养夏像是逆乱了千古岁月，徜徉在那时间的长河中。
“[ ]嗡！”
养夏身上，神光浮现，而后一团大光炸开，在那其中，有体书虚影在浮沉。
那体书虚影，落在祭坛之上。
就见整座祭坛，都在发光。
“咔嚓！”
无声中，有一道闪电坠落。
灰先飞瞪圆了眼，惊呼一声道：“是灰老在做法，这祭坛，启动了。”
果然，灰先飞话音落下，那祭坛中传来轰鸣声，浩瀚莫测的神光，扶摇之上，若一柄长剑，直插云霄。
莫朝苍在亡命奔逃，陡然见神光摇动九天，心中一动，“那些人在做什么？”
“不管做什么，一些人的心思都跑偏了，这给了我逃跑的机会。”
莫朝苍的确也很好奇，但却知道，自己太过肆意的话，那到头来就是死路一条了。
反倒是那叶长歌养夏两人，跟这灰鸦一族，似乎有着特别的渊源。
如此想着，莫朝苍心中止不住的冒着酸水。
“灰鸦一族也未必就怀好意了，现在那两人看着十分安逸，搞不好后面处境连我的都不如。”
莫朝苍心中自我安慰了一下，而后加快了速度。
那些灰鸦，的确是有些心不在焉，哪怕很快反应过来，却到底被莫朝苍拉开了距离，而后莫朝苍手中一道灵符激发开来，莫朝苍整个人就此遁走，消失不见。